爸爸 / 伏黑親子


※呪術廻戦
※伏黑親子(親情向)
※澀谷事變劇透注意
※過去捏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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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伏黑君。」

「為什麼伏黑君的爸爸沒有臉的?」

童言無忌,小學生只見鄰座的伏黑同學手中那名為「家人」的美術功課上,那個像是爸爸形象的圖畫,臉上是空白。

「……忘記了。」

「哈哈,伏黑君真有趣呢。」

同學以為是他忘記畫上去,但小一的伏黑惠想說的是,他忘記了爸爸的臉。

伏黑惠知道自己是有爸爸的,曾經。

那個男人不知從甚麼時候開始就失去了蹤影,自己也對那個人沒有興趣。

所以當那個銀色頭髮的奇怪男人出現在他面前講他爸爸的時候,自己打斷了對方,只道一句「無所謂」。

對,爸爸甚麼的,只是個無關痛癢的人。

只要不知道那個人的事,只要沒有那個人的消息,對方便是一個無所謂的人。是生是死,與他無關。




伏黑惠甦醒過來的第一時間,是聞到那刺鼻的酒精味道。

會夢見有關父親的內容,還真是少有。儘管夢裡面,「爸爸」還是沒有臉的。

睜開眼睛,伏黑知道自己身處於醫院。活下來了。他心裡驚訝。

他仍然很清楚自己在最後如何召喚出那個傳說中不敗的式神。

病房裡沒有其他人,伏黑再次閉上了雙眼,自己的傷似乎已經有被好好地處理過,可那種差點耗盡生命的疲憊感壓得他無法動彈,甚至連發出聲音的力氣也沒有。

腦海中,突然浮現出那個奇怪的敵人的身影。

那個黑髮的男人,毫無咒力,卻強得可怕。

莫名其妙地在自己面前了結了生命。雖然伏黑惠因此撿回一命,但仍然令人費解。

那個男人究竟是誰?
沉思著,還沒想出答案的伏黑惠再次陷入了睡眠。


黃昏的陽光灑落在窗前,照亮了少年漂亮的側臉。

只聽他在睡夢中呢喃道:「……爸爸。」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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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緣。

曾經是禪院甚爾,不,現在應該是伏黑甚爾,最厭惡的詞語。

更準確來說是除了「禪院」以外最討厭的。

直到他看到這麼一個醜小子被他的妻子抱在懷內那一刻,他突然覺得血緣,並沒有自己想得那麼令人作嘔。

那肉團一開始是又紅又皺的,像頭猴子。伏黑甚爾心想,我家的小鬼怎麼醜成這樣,難不成是個詛咒?

儘管嫌棄著兒子的外表,但當伏黑甚爾被問到孩子的名字的時候,還是毫不猶豫地說出了:「惠。」

是他的恩惠。

小孩迅速地成長,小猴子長開了,變成了小團子,一整個白嫩香軟。就算是別人眼中瘋狂殘酷的伏黑甚爾也好,面對這麼一團香軟的小朋友,還是會忍不住對他親親抱抱。

那天他抱著香軟的小團子,仔細觀察著。妻子說惠跟自己簡直一個模子印出來。
甚爾心想,太弱了,他只要兩根手指頭就能把這孩子掐死了,跟他哪裡像了?
一邊想,一邊把手指放到孩子的面前比劃著。

冷不防被惠寶寶的雙手抓著了手指,然後,放到嘴裡啃。

「髒死了,臭小鬼。」嘴裡罵道,卻並沒甩開小孩的手。

啃手指啃得自己一臉口水,只見惠寶寶突然樂了,咯咯地笑起來。
「笑甚麼笑。」伏黑甚爾沒好氣地拑住了那滿是口水的小臉蛋。

那張連牙齒都沒長出來的小嘴卻一開一合,笑著發出了「爸爸」的聲音。

瞬間,空氣彷彿靜止了。

伏黑甚爾清楚自己是個壞到無藥可救的人,無論殺過多少人,多少咒術師,他從不為殺戮的行為產生罪惡感,因為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強者才能生存的世界。

這一聲「爸爸」似乎讓他第一次為生命感到不可思議。

他甚至覺得自己被詛咒了……

血緣,真可怕呢。


默默地把腦袋湊到小團子的肚子上,伏黑甚爾深深吸了一口寶寶的奶香。

「……臭死了。」




Fin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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