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掉我也可以喔(7-8) / フィガファウ
#まほやく
#フィガファウ
※長篇
※腐向
※フィガロ死後世界
※厄災消失後世界
※捏造捏造全部都是捏造
※大概會是HE的
※OOC警告
OK?
↓↓↓
7 アーサー的邀請
ミチル他們離開之後,ファウスト終於可以過了一段平靜的日子。
對魔法使而言,往往不太能察覺到時間的流逝。
因為他們擁有比人類更長的壽命,短短一兩年,感覺就像彈指之間。
春來秋去,就在某個平凡的早上,一隻鳥高速地衝破了ファウスト的結界,掉落在院子裡。
確認過並無惡意之後,ファウスト估摸著這麼狂妄的行為又是哪個北國的魔法使的時候,他發現這不是一隻鳥,而是一件長得很像小鳥的魔法道具,一路靠魔力飛到這裡。
撿起小鳥,上面綁著一封信,落款處竟然寫著アーサー的名字。
所以送信的小鳥是從中央國一路飛過來的嗎?
真是狂妄的魔法使呢,オズ。
信件的內容大概是來自中央國的邀約,アーサー那邊有個重要的儀式想要邀請ファウスト參加。儀式的內容並沒有解釋得很清楚,ファウスト總覺得有點奇怪的感覺。這封信不會是假的吧……?
而且重點是……上面寫著『我拜託了オズ様到北國來接您,煩請您耐心等候。』
……等等,我有答應要參加了嗎???ファウスト有些崩潰。
オズ來接他的話,現在逃跑還來得及嗎?
馬上衝進屋裡收拾東西的ファウスト,想著要回東國小住還是要跑到レノックス那邊避難的時候,外面響起了敲門聲。
瞬間,ファウスト就像石化了一樣僵硬掉。
敲門聲再次響起,然後是門打開的聲音。一個高大的男人進到屋內,他的長髮束成一根高馬尾,垂到後腰那麼長。
「ファウスト,你在啊。」
男人開口道,低沉的聲線帶著威儀,有種讓人不得不遵循的感覺。
「オズ,很久不見。」
無奈地打個招呼,ファウスト低聲道。
「嗯。」
「……」
兩人陷入了一片沉默,他們都是比較話少的魔法使,實在不太適合寒暄聚舊。
「收拾好了嗎?」
「……」心道我收拾並不是要跟你走,ファウスト無語。
兩個小時後。
ファウスト從中央之塔走出來的時候,他還沒有很懂這是甚麼狀況。
アーサー前來迎接,當年的王子已經成為了國王,聽說當年要繼位的時候還遇到了不少困難,這些ファウスト都未有去關心,只要有最強的魔法使オズ在身邊,一定會沒問題吧。
アーサー的臉退去了稚氣,臉上稜角分別,兩道劍眉顯得英俊挺拔。
看到オズ和ファウスト的到來,アーサー的眼神瞬間便亮起來。
「オズ様,歡迎回家。」
「ファウスト,很久不見,最近還好嗎?」
オズ只點頭回應,ファウスト禮貌地回答道:「アーサー,很久不見。」
オズ還有其他事情,便先行離開了。
剩下アーサー和ファウスト二人,並肩而行。不知不覺間,アーサー也長高了不少呢。ファウスト想著。
知道ファウスト不多言,アーサー並沒有勉強跟他搭話。
再次踏進グランヴェル城內,ファウスト突然察覺自己的內心比想像中平靜,甚至可以說是毫無波瀾。或者當初的怨恨已經隨著アレク的離世多年而逐漸消散,留下的只有對人類的不信任而已。
望著城中アレク的巨大油畫,畫中是已經成為國王的他,但ファウスト卻想起了被塵封已久的孩童時代,
在村莊裡到處嬉戲的他們、發現了自己是魔法使卻從未有一刻表露過厭惡的アレク、與自己商量著要起革命的アレク、帶領著同志們前進的アレク……
ファウスト很信任アレク,是可以互相分享理想、一同憧憬未來的可靠夥伴。
曾經是這樣的。
仰視著城堡裡高掛著的アレク的畫像,ファウスト若有所思。
「ファウスト……?」
發現身後的人並沒有跟上來,アーサー停下了腳步。
窗外的陽光灑在ファウスト身上,他抬頭看著アレク畫像的表情很柔軟,像見到一個久違的友人。
在アーサー看來,這兩人猶如突破了時間和空間一樣,再次遙遙相望。
此刻的陽光耀眼而溫暖。
他沒能看清楚ファウスト的嘴角究竟有沒有掛著笑容,甚至根本沒看到他的表情,但他覺得這一刻的ファウスト是在笑,為懷念友人而笑。
8 アレク的畫
不忍打破這個溫暖的畫面的アーサー在原地靜靜等著。
直到ファウスト回過神來,走到他的旁邊,解釋道:「抱歉,太久沒來グランヴェル城,不小心看呆了。」
「沒關係,我也看到好風景了。」
「這座城堡無論看幾次,也覺得很宏偉呢。」
「哈哈,對呢。以前和賢者様常常來談話室聊天,是很令人懷念的光景。」
「賢者啊……真的很令人懷念呢。」
提及賢者,兩人相視而笑,那個在魔法舍跌跌撞撞的身影,彷彿就在他們的眼前,在向他們揮手,笑著打招呼。
賢者是個堅強的人,就算身處異世界,也一定沒有問題的。
魔法使們這樣想著。
沉醉在回憶裡,魔法使們走過一段長長的走廊,アーサー打破了沉默。
「話說回來,這次請ファウスト來是有些東西想讓你看一下,請跟我來。」
ファウスト跟隨著アーサー的腳步,走過彎彎曲曲的迴廊,長長的樓梯,去到一個很隱蔽的地下空間,那裡有一扇鎖著的門。
アーサー走到門前,低聲唸了一句咒語,門鎖應聲而開,古老的門打開的時候發出刺耳的聲響。
門後是一個像畫室的地方,地上早已佈滿塵埃,到處都是顏料濺過的痕跡,沒有清理的畫具似乎放了很久,已經發霉得變黑了。一張張畫作被白布蓋住,在這種陰暗的環境存放著,也不知畫會不會損壞。
ファウスト正要問這究竟是甚麼地方的時候,アーサー上前把其中一張畫上的白布揭開。
眼前出現的是一張巨型的油畫,畫中是一個笑得燦爛的男性。
這位男性唇紅齒白,十分俊美,汗水打濕了他的鬢角,微曲的髮絲貼在紅樸樸的臉頰上,笑起來半瞇了眼睛,但仍依稀看到那雙魅惑的紫色瞳孔。
畫作栩栩如生,畫中人就像活著一樣,濕潤的眼眸閃閃發亮。
ファウスト看著這張畫,無法言語。
他只看一眼便知道這幅畫是誰畫的,畫的是誰。
アレク的畫一直都畫得很好,他很有天賦。如果不是後來他們組織了革命軍,大概アレク會是個優秀的畫家。
不,看到這幅畫,或者他已經成為了一個優秀的畫家了。
但堆滿這間地下畫室的作品,畫的都是同一個人。有笑著的,流著淚的,在跳舞的,落寞的……這些畫都是在畫ファウスト。
在將兒時玩伴處以火刑之後,自己躲在這種地方描繪著對方的容顏來懷念對方嗎?還是在祈求對方的原諒嗎?
ファウスト不禁嗤之以鼻。
アレク這個人……
ファウスト曾經以為在這世上最了解他的是自己,以為這個人和他抱著同一個魔法使與人類和平共處的理想,相信著只要是和這個人一起努力的話,理想可以實現,可是到最後……他也想不通アレク到底在想甚麼。
「這個地方,基本上沒人會來,所以過了這麼多年才發現這裡有個房間。似乎是我的先祖アレク様使用過的秘密畫室。」
「雖然不清楚ファウスト和先祖様之間有甚麼因緣,但這裡的作品畫的都是……ファウスト吧。」
「……」
「或者已經太遲,但這個畫室的事,還是想讓ファウスト親眼看見。」
「相信先祖様也一定很重視ファウスト,才能把你不同的模樣都記錄下來。所以如果ファウスト想要哪幅作品的話,我會請人送去你的住處。」
聽到アーサー的說話,ファウスト短暫地沉默了。
「……知道了,但這些畫我都不會帶走。如果有人喜歡,便請對方好好珍惜吧。說實話,真想把這些畫全部燒掉。」
聞言,アーサー露出苦笑,但並沒有勉強對方。
轉身背向畫室,ファウスト閉上雙眼低聲地喃喃自語。
「アレク……安心睡吧。」
Tbc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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